想象一下,仰望天空,鸟儿如此多,它们挡住了阳光。旅鸽 ( Ectopistes migratorius ) 曾经成群结队地飞过数亿甚至数十亿只鸟儿,需要数小时才能从头顶飞过。然后,我们开始拍摄它们。
据《奥杜邦》杂志报道,人类在 19 世纪开始对旅鸽进行商业捕猎,到 1914 年,它们已经灭绝。这些鸟类是人类如何快速有效地消灭最常见物种的典型例子。但它只是我们,还是非人类动物可以驱使其他动物灭绝?
有点,但通常涉及人类。如果人类将某些动物放在错误的地方并且它们成为入侵物种,那么它们就能够进行种间灭绝——对它们的非本地环境造成生态或经济破坏的物种。例如,来自亚洲的缅甸蟒(Python bivittatus)正在吞噬佛罗里达大沼泽地的任何活动物。据佛罗里达自然历史博物馆称,蟒蛇种群最初是被释放和逃脱的宠物。
无法识别环境中的新物种或对其做出适当反应的物种被称为“幼稚”,或者说患有生态幼稚。这不是他们的错;动物不会进化为逃离或保护自己免受外星人的攻击,而且适应性也不会在一夜之间出现。
“外来物种消灭当地人的主要方式是通过消费——因此,捕食者被引入以前没有捕食者的地区,或者那里的捕食者类型不同,”大学入侵生物学教授蒂姆布莱克本英国伦敦大学告诉 Live Science。“这给了它们一种内在的优势,使它们能够通过幼稚的动物群[特定地区的动物]吃掉自己的食物。”
布莱克本的入侵物种例子是家猫。“它们导致了数十种鸟类的灭绝,”他说——新西兰的斯蒂芬斯岛鹪鹩 ( Traversia lyalli ) 于 1895 年灭绝,就是一个例子。根据美国鸟类保护协会的数据,猫是美国和加拿大鸟类死亡的主要原因。换句话说,美国鸟类受到宠物猫的威胁比来自枪支的威胁更大。
人类负责在地球上移动猫科动物猎人和巨蛇。之后他们做的任何事情都由我们负责。但是当动物自然迁移到一个新的区域时呢?根据布莱克本的说法,动物往往会自然地分散到附近的区域,那里的物种种类通常相似,因此会相互做出适当的反应——因此通常不会出现不公平的对决。
有时,陆地的移动会迫使物种间发生变化。Great American Biotic Interchange(大约 1000 万至 10000 年前)就是一个突出的例子。构造板块将北美和南美推到一起,每个大陆的物种通过中美洲陆桥相遇。南美洲被引入了许多新的动物,包括熊和大型猫科动物等捕食者,而北美洲则接收了地懒和犰狳亲戚等被称为雕齿兽的物种。
从北美洲迁移到南美洲的动物多样性高于相反,因此南美洲获得了更多的新居民。2020 年发表在《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》杂志上的一项研究提出,这是由于南美哺乳动物的灭绝率高得不成比例。换句话说,南美洲的更多物种在交换过程中灭绝,而能够在北美殖民的物种更少。
瑞士弗里堡大学的古生物学家、2020 年论文的主要作者胡安·卡里略 (Juan Carrillo) 说:“也许南美本土哺乳动物更容易受到新捕食者的影响。” 北美食肉动物的捕食只是推动不对称交换的一种假设。
“地懒和雕齿兽可能足够大,可以逃脱这些掠食者,”卡里略告诉 Live Science。“这可能是它们能够迁移到北方的原因之一,我们在北美许多地方的化石记录中发现了它们。”
但是,虽然现代入侵物种对灭绝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,但这种互换描绘了一幅更复杂的画面。“这不仅是地球历史上的一瞬间,而且实际上持续了数百万年,并且经历了不同的阶段,”卡里略说。南美洲的物种灭绝发生在地球变冷的气候变化时期,这也可能产生了影响。
但是,假设至少有一些南美洲的猎物物种因为北美捕食者的进入而灭绝,这仍然公平吗?Carrillo 说,这是可能的,但很难将其与气候变化和其他因素分开。
动物特征是在进化的战场上形成的,但这并不意味着捕食者会崛起来控制它们的猎物。Carrillo 指出,如果捕食者要吃掉它的猎物而灭绝,它就没有任何东西可吃,因此也会灭绝。如果捕食者有多个猎物,那么理论上它可以在消灭一个物种后幸存下来,但灭绝通常涉及多种因素。
布莱克本不知道有任何自然入侵的例子,其中一个物种消耗另一个物种而灭绝。“自然界本质上是极其复杂的,需要大量的工作来梳理通常发生的过程,”他说。
人类显然正在通过过度捕猎、破坏栖息地和引入入侵物种等活动将物种灭绝。“这些影响如此戏剧性的事实本身几乎是强有力的证据,证明这些过程是真实的,并且与以前发生的事情非常不同,”布莱克本说。